安大少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上辈子再奢侈的物品他也不是买不起,再稀罕的礼物也不是没收到过,于是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了,除了那些贵得惊人的东西,他还想要什么。
但他还是嘴硬:“得寸进尺啊家主。”
“是啊,得寸进尺。”单柏宁松了口气,或许,安久这种行为可以叫做——口嫌体正直?
好歹单柏宁清楚了一件事,安久不排斥被他喜欢或追求,只不过对于安久来说,他们的关系并不一定要是爱人而已,安久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不会轻易让人接近。
在餐桌旁坐下后,安久被那盘细腻鲜美的豆腐酿肉吸引住了目光,努力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刚才都干了什么?一时上头居然承认,啊不是,是胡说八道。
话说他到底为什么要生气,单柏宁就是个木头也不关他事啊,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安久咬着筷子在心里叹气,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单柏宁让白路找他多半是不想给他负担,但白路实在太憨,根本瞒不住安久。
他讨厌单柏宁这么做,帮了他为什么不承认?
安久从小就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所以他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他人的主动帮助,也就是穿书后实在穷困潦倒毫无依仗才不得不欠了单家主不少人情。
“再咬牙要坏了。”单柏宁无奈地捉住安久的右手,救下几乎要被咬出牙痕的筷子。
这人要是再想下去饭就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