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止住不久的眼泪再次溢出。

李父轻叹:“你和你表哥的婚事,就此算了。”

李绵绵:“我表哥肯定不会嫌弃我。”

李父不反驳,会不会嫌弃,孟思圩不在场他不好说。他想了想:“就算他不嫌弃,他家长辈也会嫌弃,姑娘家名声最重要。你该庆幸,家里只有你一个姑娘,你要是有一群妹妹,她们的婚事都要因为你而受影响。”

家族的女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丫头私自出府,彻夜未归,这些话李父不直接说,李绵绵也被提点到了。她垂着头不说话。

李父:“最好的结果就是你嫁给萧远道,他是将军府的少公子,配你你还赚了。”

李绵绵听到这里,明白了,父亲兜了这么大的弯子,就是想叫她嫁给流氓。“你把我送进庵子里当尼姑吧。”

李父气的眼皮子一跳,他忍了忍:“回家抄三天经,能做到我送你过去。”

李绵绵:“你来真的?”

李父:“那能怎么办?你没有名声,还有什么资本挑婆家?你表哥他奶奶一向不喜欢你们来往,现在有了借口还不借题发挥?你看着吧,不出三天孟家准会跟你退婚。”

李绵绵:“我不认,除非表哥亲口说退。”

李父:“你看看你,这不是上赶着让男人鄙夷你?你识相的话应该该自动退婚。”

李绵绵吸了吸鼻子,把脸扭向窗外。回家后将自己关进屋里,专心抄经书,不嫁表哥,她也不嫁流氓。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三日,孟家主动将她的庚帖送回,并将孟思圩的庚帖要了回去。

李绵绵哭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