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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涂又赶紧把脚拿开,然后他的脚碰到了一个很烫的东西。他用脚摸了摸,发现应该是一个灌了热水的瓶子,放着给他暖脚的。

瓶子还这么烫,应该是某人刚放不久。他心里一暖,随后把它踢开了。

——因为太烫了。

他再次伸出脚,蹬在对方暖和的腿上。

曲京山下巴垫在他头顶,低声说:“辛苦了。”

“不喜欢听这种话,很无聊……”祁涂说,“建议换成‘你好厉害’。”

“你好厉害,”曲京山低声说,“真是太牛逼了,我的老天鹅,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强的人,真是捧条狗都能红。”

祁涂被他逗笑了:“哪有说自己是狗的。”

“小狗勾,”曲京山说,“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这句话还是当初从祁涂口中说出来的。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小狗勾抱着他,浑身干爽气息钻进他那因为感冒而不太灵敏的鼻子里,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这么跟人亲密过,小时候妈妈不太喜欢他,从他记事起就很少抱他。长大后他自己也不喜欢跟别人亲近,更别提同床共枕了。

不过……光是这半年就已经跟某人同床好多次了。

想想有点离谱。

祁涂自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不讨厌。曲京山很干净,身上的气息好闻,令他感到安定和清爽,像夏日的风。

可是两个人老这么亲密也太危险了。

这不应该,很不应该,对于一个专业的经纪人来说更不应该。

他正病着,头昏脑涨,脑子不支持他想更多——把对方当成暖宝宝就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