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一声轻响,祁涂看到自己的眼镜被曲京山单手生生捏断了,对方最后一次用鼻尖蹭蹭他汗涔涔的喉结,而后直起身来,终于放过了他。
祁涂如释重负,马上要坐起来。
但他还没完全坐起来,曲京山却又去而复返,再次按住他,张嘴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咬。
祁涂没忍住叫出了声,身体不受控地抽了一下,脑中短暂地空白,仿佛炸了漫天的火花,点燃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令他又愉悦又羞耻,又痛苦。
他躺在那里,大口喘气,整个人精疲力竭,像经历了一场激烈到跨越生死的忄生爱。
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做什么。
曲京山直起身来,朝他伸手。
祁涂拍开他的爪子,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摆,然后匆匆往外走。
曲京山一把拽住他:“说谢谢。”
“谢谢!”祁涂怨怒地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继续往外走。
曲京山再次拉住他:“已经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吗?帮我拿衣服。”
祁涂确实差点忘了自己的职责,被他说得无地自容。
他平移走到衣柜旁边,帮自家艺人搭了一套衣服,低着头丢炸弹一般飞速放在床上,然后离开房间,帮他关上门。
他走到浴室,差点腿软摔倒。
镜子中的人满脸是汗,十分狼狈。
祁涂不忍多看一眼,他拧开水龙头,接了凉水,往自己脸上拍。
而后他抬起头,仰起脖子,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脖子上有没有留下印记。看起来是没有的,而且他很清清楚对方全程贴着,哪怕最后咬的那一下,也是没有用力。
但他不放心,又凑近了一点。结果凑得太近,大气一喘,镜子上起了一层白雾,这下更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