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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月只要一贯五钱,”曹木工激动地说,“我什么都会做,伞、木甑、梯子就不说了,谷橱、椅凳,连船我都会造。”

他说完后搓搓手,面上涌现出无措,嗫嚅道:“但要先付一些银钱,至少得百文。”

这也是为何没人聘他的原因。

“我不是骗钱的,只是家里婆娘病了,没钱买不得药。”

怕人误会,曹木工给自己解释了一句,知晓眼前的又黄了,叹气。

“可会做冷暖椅、天平架、枕凳?”

晏桑枝心中有考量,没被先预付银钱吓跑,而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些物件俱是日后看病会用到的。

“我会,我会。这些我爹都做过,学了几手。”

“那成,再问一嘴,阿叔你住江淮城内吗?”

曹木工虽不解她的意思,还是点点头。

“行,那阿叔明日一早你到东城巷中街晏家来,如果可以,把你婆娘也带过来。我略通岐黄,能帮着看一看。”

主要晏桑枝觉得她要做的物件太多了,并不单单只有上头说的这些,多给银钱她又不是很舍得,看病抵一些。她不想占别人便宜。

曹木工怔愣,看她年岁不大,心里犹疑,不过看一看又少不了什么,欢喜地应下。

晏桑枝与他说好,买得也差不多了,提起东西从道上穿梭回去,沾染一身的烟土气。

她却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浅水镇。

跟草市的热闹不同,浅水镇十分清净,大早便落了雨,从屋檐划过,落到水洼里,溅起丝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