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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七应下,他说:“只怕蔡商坐地起价。”

“你先请他来。”

谢行安没有再说,摆手让他赶紧去。

空青在一边比划,他耳聋,只能模糊听到一点声音。也不会说话,眼睛甚好,能读懂唇语。

他原是谢行安在街上捡的孤儿,发热后导致的耳聋,那时已治不好了,谢行安便教他读唇语,认字写字,还给取了空青这个名字。

因为空青主治青盲,耳聋。

比划了一会儿,空青掏出纸笔写下,郎君,风疹染人,不如让我去成县?

谢行安摇头,“行医怕病惜命,那称不上医者,无需再说。”

他虽然行事懒散,可在治病上从来不含糊。

两人说话的间隙,蔡商挺着个肚子,跨过门槛笑声渐起,声色洪亮,“不知谢贤侄找我何事?”

“谢七,给蔡公泡壶茶,要雀舌。”

谢行安起身,请蔡商坐到外面的茶室去,面色淡然。

“看来贤侄此次请我前来,必为大事。”

蔡商顺势坐下,抚着胡子不动声色地说,连雀舌都上了。

“倒也不算得大事,”谢行安没理会他的言外之意,捧过谢七递过来的茶盏,轻轻起盖,在浮气茶香中开口,“不知蔡公手里的青蒿今为几价?”

蔡商一听这事,坐得稳当,也不急着开口,如今是谢行安有事求他,自然得拿乔,呷一口茶,咂了声,“这青蒿如今风头正盛,今时可不同往日,身价倍增,怎么也少说得翻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