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淮城谢家医馆的,听闻成县有风疹,带了些许药材过来,不知染风疹的人,县令安排在何处,可否带我们一道去帮忙?”
谢行安的语气不卑不亢,让县令又瞧了他一眼,最后点头同意,说道:“此次风疹甚烈,本官虽让你们进来,可也不要妄加靠近,还是以自身安危为主。”
他说完,带着一行人前往成县的祠堂,染风疹的人全部都被安排在那里。
县令边走边叹气,原本他不想把众人关在屋里,是医馆的人说,此次染疾者太多,死伤再多的话,医治不过来。上头也会怪罪,才走了下策,把东西两地隔开。
谢行安到了祠堂门口,并未进去,而是让谢七去找谢家医馆的大夫拿医案,并开始燃烟。
医案很快被拿了过来,上面所记录在册的病症基本上都是肤发红,脸上有皮疹,一日内全身发遍,偶有几人潮热,三日内死亡。
是风疹无疑。
不远处的隔间有人熬汤药,他看过医馆开的方,把青蒿煎水搓洗患处,再开别的方治病,并无不妥之处。
只消将青蒿和旁的药材给他们熬制便可,他想去里面瞧瞧,没人同意。
谢行安正待说些什么,紧闭的祠堂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里头蒙面纱的小吏跪倒在门前,惊惶道:“大人,又有小儿发病了!瞧着怕是不好!”
“什么?”
县令眉头紧皱,之前是成年壮汉发病到不治而医的地步,连进去的大夫也染上了,如今再想让人去,他的眼睛扫过一众大夫,心里沉重。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