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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药给妇人,让她喂下,一盏全给喂完。喝了药不久,原本身体僵直的孩童,腹中涌动,嘴角抽搐,猛地坐起身来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浓痰,伴随着酸腥味。

脸色逐渐好转,发出沙哑的声音,“娘,我好冷。”

喜得妇人忙把他给抱进怀里,又对谢行安磕头道谢,他避开了,把完脉确定没事后,交代几句便走了。

门外的小吏夸他医术好,简直是在世神佛,他没应,只道:“不知我能否给染疾者诊脉?”

进来了短时间是出不去的,他正好给大家把脉看看,小吏没有不应的。

一日的时间内,他给百来人都把了脉,脉象很相似。

出来后,天色渐晚,谢行安心里思量,问小吏,“成县下了多久的雨?”

“上个月下到今日才停,潮得衣裳穿身上都是臭的,临近秋日,虫蚁比三伏的时候还要多。”

小吏说起这个怨气颇重。

气候反常,邪气入体。这是此次疫病的关窍,他没再多问,只是嘱咐小吏,“让外面明日给里头烧烟。”

一连在里头熬了四五日,谢行安也并未发风疹,反倒是原先发病的人身上的红疹大多数都散去,被移到了边上的安所里去,再住上一两日,几位大夫说好了便可归家。

疫病在短短几日便消散,引得众人哗然,又欣喜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