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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说好要帮忙,便不能含糊。

“不扔,”晏桑枝看了她一眼,又去挑手里的蟹肉,说出口的话很慢,“对自己好些,别老碰冷水。你身上寒气郁结,月事疼痛难忍,我说的对吧。”

阿春拆蟹的手顿住,沉默不语,常年浸在冷水里搓洗衣裳和菜蔬,手年年发疮,月事疼得死去活来。

她以为自己能忍疼的,可听到有人知道自己的苦痛,很难言说内心的感受。

“教你一道粥,不费什么银钱,回去做了吃,吃上十日,不要碰冷水,下个月时基本就不会再那般痛,连着吃上一两个月,就能消。”

晏桑枝挑完手里最后一点蟹肉,她的话也说完了,站起来走到灶台边。

“我不好学这个的。这是小娘子的手艺,教给我不成的,要不我像他们来瞧病的一样,给些银钱。”

别人越横,阿春可以豁出去比她还要横,可若是别人对她好,她便手足无措。

“你要给,就给个五文,多的也不必再说。”

其实混迹于乱世的几年,晏桑枝承认自己已经不够单纯,至少知道如何收买人心。

阿春便不再说了,继续给她生火,等生好后静静站在一旁看。

晏桑枝把拆开的蟹壳淘洗干净,直接扔到锅里,加醋翻炒,不能炒焦,敲成小块,她全给倒进冷水里浸泡一会儿。又移了炉子把水和蟹壳碎倒进去煎,煎到水滚起来,放一小勺的米,一点糖,煮熟便成。

“阿春,你看着火,等沸起来掀开再加点水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