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我,”晏桑枝让他将手放好,给他诊脉,良久才道:“你体虚,加之胃里的毛病更甚,吃啥都不香是正常的。还有你不够累,酒吃得太多,肉全积攒在肚里,又打鼾,如何能睡好,自然疲惫不堪。”
孙行户在一旁听了便笑,“他这人懒惯了,十分力气的活,他能用上五分就不错了。”
范大没搭理他,说什么风凉话,他急忙地问,“小娘子,那我是吃什么药膳好,还是该如何?”
晏桑枝打量了他一眼,虽然虚吧,至少还有一把子力气在那,她心神转念间,便开口道:“我有个法子,只看你愿不愿意。”
“是什么?”范大都来不及听她说完。
“你来给我干活,下午的时候来。正好出点汗,减些肉,睡觉便不会再那般难受了。不过我不给银钱,但相抵的是,你之后看病便不用再给了。你觉得怎样?”
范大闻言愣住,干活,他嘴里念着这两个字,心里不是很情愿,但还是问了一嘴,做什么活计。
“干点粗活,现在是磨米浆,日后还有旁的。”
这活一定要推出去,不然她和阿春再干几日得累个半死。
见范大犹豫不决,孙行户给他加了把火,“你不是老念着那酒,你要是在小娘子这里做活,是不是好得更快些,这酒也能早日吃到。你难道忘了早上的米馒头,在这好歹还能闻个酒香。”
说得范大摇摆不定,最后还是心一横答应了,干脆不走,等着吃药膳。
孙行户见他杵在这里不像个样子,挤兑他让他去边上坐,自己把一兜的铜板放到桌上,让晏桑枝点清,这种活她直接给麦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