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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也叫磨得厉害,我是见不得这样的,才想给他寻摸,找小娘子你瞧瞧。前些日子他不信,如今想让我带着他来见见,你瞧是我打发了他,还是见这一面?”

晏桑枝每日只忙活范大和浩哥儿的药膳,算不得忙,上门来的生意她不会拒绝。更何况她不好下孙行户的脸面,于是点头道:“请他来一趟。”

孙行户立马高兴起来,细长脸上都是笑,扭头出去了,等他载着谢三过来,门都换上了。

谢三自打进了这巷子,就觉得被孙行户给忽悠了,哪有高人是住在这里的。

迈进门槛,见里头只有个跟他家女儿岁数的小娘子,还说行医是她,谢三扭头就想走,没想到终日打鹰的,现下却叫鹰啄了眼。

被孙行户死死拉住,差点把人都给拽倒,他赌咒发誓,“人是有真本事的,谁说岁数轻,又或是女子医术就不好。谢财主你这样的做派,说出去叫手底下的怎么服你。”

谢三晦气地呸了一声,推开孙行户,整整自己的衣裳,大摇大摆坐到那石凳上,“那小娘子你给我瞧瞧,赌咒我是不信的。”

这样的面相,晏桑枝只瞧一眼都能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夜里睡不着觉,睡下也很快清醒,容易受惊,老是心慌难受。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谢三之前还略带戏谑的眼神从她开口后,慢慢转变为打量,身子也不由自主坐直。这病他从来没有跟任何说起过,都是自己一人去医馆的。

他的手指慢慢握紧,而后又松开,若无其事般问道:“那不知这样的病,小娘子开什么药方来医治?”

晏桑枝的眼神从他的脸上转到突出的肚子上,“你把手伸出来。”

谢三照做,晏桑枝把完脉后直言,“你这毛病是托在旁人身上的,日日忧思,如何能安睡。不过你眼下得先清减些肉才成,夜里翻身都困难吧,但要费不少时日,今日先吃碗酸枣粥,我保你能睡下,起夜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