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栀,你这什么梨膏糖卖不卖啊?我家里小子也咳嗽,夜里咳得厉害。”
有个嫂子看得眼热,汤药根本灌不进去,夜里翻来覆去地咳,真真叫人睡也睡不好。
“要带过来瞧一眼,有些最好不要吃。不过我看嫂子你应当可以,让我把个脉,”晏桑枝从她手上伸回,在短医案上写下肺热,并告诉她,“嫂子你肺热,晚上咳得也厉害吧,梨膏糖跟你对症,买一罐或是给你包几颗都成,早晚含一粒,拿水化开喝也成,过个两日就不会再咳。”
“一罐多少?”
“三十文,里头十五粒,我买刚上季的梨子加了不少药材熬的。”
那嫂子也是信她,狠狠心从钱袋子里数出三十文拍在桌子上,换一罐梨膏糖回去。
有第一个付了银钱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这鬼天,哪怕穿得衣衫再多,也冷气入体,总得咳嗽一两声。晏桑枝挨个把脉后,才卖或者换给他们,有的谨慎,只买一粒当场尝尝再说,真吃着好了,喉咙口也舒畅了,才拿银钱买上一罐。
虽还不知道功效,但面上都喜滋滋的,今日来的也并没有什么大病的,都是些不费钱的小毛病。
阿春给她端了杯茶,温热的,晏桑枝一气喝了半杯,站起来走动会就听见外头一阵喊声,“阿栀,阿栀!我家这小子一直在吐。”
一个麻子脸妇人扶着个胖小子进来。
她立马从围栏里飞快走出去,剩下还等着看病的也跟在后头去凑个热闹。
“齐姑,你家小虎是吃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