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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行安去了。

“阿栀,我跟你说,为医虽要济世救人,可不能盲目送死。松镇这样的情况你有对策吗?”

晏桑枝摇摇头,安置所能稳下来也不是靠她一个人的。

“那你去了做什么呢,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无能为力的。若今日在身边,无论如何我都会劝你去。可那里如今没有官府的令牌,已经不让人进了。”

许静心并非不知道这事,相反她知道地很清楚,因为官府要她们来为亡魂诵经。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无能为力。

“可是,”晏桑枝的心跳得很快,“可是谢行安去了,师父,我真的,”

很担心他。

她垂下眼睫,身形单薄,如果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昨日她兴许不会再那般说了。

“阿栀,你跟我过来。”

许静心牵起她的手,来到佛殿前,那座大佛面目慈悲。

“你若真担忧,便对着大佛祈愿,越诚心越灵验。”

晏桑枝毫不犹豫跪下来,双手紧握,跪在那里头伏得很低,落下一滴泪。

她没有别的愿望,惟愿松镇平稳,谢行安能够平安回来。

而被她挂念的谢行安,在乘了三日船,换车马坐了两日之后,终于抵达松镇。

入镇的城门紧闭,漫天的尸臭味,让一下马车的官兵几欲作呕,哪管蒙着面纱带着面罩。再看到渗出来的大片血迹外,饶是他们见多了也胆寒。

这扇门没有人敢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