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叫他们也别回去,留个人陪麦芽两个,哪管自己病着,还是让麦芽和麦冬过去诊脉,一副十分不放心的模样。
若非寺庙前两日有事,师父回去了,现下回不来。他们也不会这般愁。
“我想去瞧瞧,看看她是什么病症,你能帮我带个路吗?”
谢行安面色露出些微急切,而后又掩饰下来。
阿春这才意识到,这位也是个大夫,欣喜非常,“可以,但我到门口我要先问过小娘子才成。”
“行。”
两人都脚步急切地往里走,谢行安的鞋袜有点渗进去也没理,等到了晏桑枝住的屋子外头。
阿春敲了敲门,喊了声,“小娘子,我能进来吗?”
屋内传来晏桑枝的声音,十分沙哑 ,“进来吧。”
等阿春推门进去说了几句话后,她才出来请谢行安进去,屋子里有点黑,她说:“小娘子她不想见到外头,窗户全都用布给罩起来了。确实有点黑,还望郎君见谅。”
“无事,我进去就成。”
其实不用她说,谢行安比谁都清楚,苦难永远比幸福要更加让人难以忘记。大雪把她最重要的人全都给带走了,又如何能放得下来。好比松镇,每每想起他都觉得喘不上来气。
等阿春走进隔壁屋子后,他才从半掩的门内进去,屋子里连屏风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个柜子和一张床,一排的窗全都用布给遮盖住。
屋子里的光明明绰绰,却还是能看出半躺在床上的晏桑枝唇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