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刚想说不去,但这样好像又自打嘴巴似的,点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晏桑枝也说不出哪里别扭,明明定亲前和定亲后谢行安的举止都差不多,可能多了点爱动手脚罢了 。
“我帮你梳头。”谢行安没说大话,他确实是会梳头发的,医馆旁边有梳头娘子支的摊。时常都能看见还不足七岁的女童被爹娘带过来请她梳头,兴致起来的时候,他就会在那里看一会儿,时日久了之后,自己也会其中一两个样式。
他做事很细致,分发挑发动作利索,他边分边说:“要是我们成亲了之后,你不想梳头,我可以每日帮着你梳。”说起现在还没有影的事情,他也一点羞赧都没有。
晏桑枝毕竟还是个姑娘,总没有他这般厚的脸皮,两颊飞上一点薄红。当即啐了他一口,“不知羞。”
“与我未来娘子说话,要这般知礼数做什么。”谢行安将最后一点头发缠到发髻上,话里全是笑意。
他这个人前些年没了父母之后,又被晏父带回家后,当时确实是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也没持续多长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老爱嘘寒问暖,然后温情小意,买吃的来或是带着她出去玩,总之是做足了姿态。
以至于后面晏父问起他如何的时候,晏桑枝虽然有些羞涩,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现在看着他越来越露骨的表现,她着实有些后悔。
等头发梳好后,她立马从石凳上起身,往灶房里面走,半点都不带犹豫的,看的谢行安在后头发笑,整理自己的长袍不紧不慢地跟上。
灶房里晏母正在忙活着切菜,麦冬和麦芽两个头碰头围在水盆边上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