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青点,她一晚上口干舌燥的求人,她已经保证会还钱,同意写借条,不仅如此还答应给利息,喝了一肚子水却一块钱都借不来。
“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第二日,乔玉溪起了一个大早,搬着小板凳一边背书,一边等着看戏。
“弟妹,六十块钱你是不是准备好了,赶紧给我,正好我待会儿拿去大队。”
这么丢脸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乔母坐立难安,又羞愧又为难“大嫂,我——我——我手上暂时还没有六十块。”
“怎么可能会没钱!”张四喜尖叫了起来,“玉溪手上不是有三百块,叫她给你不就是了。说来说去,你是不是不想出这个钱!”
“银行里也有钱,你怎么不说给你啊!”乔玉溪语气凉凉,
“大伯母,做人吃相不要太难看。只要不是聋子、傻子,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就听得见。今后,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昨天晚上乔母借钱时,张四喜还真不在家。六十块钱有人出,直接回娘家让他哥放心,回来得比乔母还要晚。
板上钉钉的六十块,还没个影子,张四喜瞬间风云变色,气炸了。
“好啊,孙如月!昨天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才来说没钱,敢情你拿我开涮啊!”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借到钱的!建平每个月都给家里面汇钱,六十块钱不到几个月就能够还上。肯定能够借到钱的。”
乔母说尽了好话,也没有换来张四喜一个好脸色。
乔玉珠翻出最得体的衣裳穿上,抹了雪花膏,整饬的干干净净。胆战心惊的站在门边,踟蹰不敢上前,眼看时间一分一毫过去,太阳都出来了,不得已低着头支支吾吾小声道:“阿娘,我今天要去县城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