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低调,低调。”
乔玉溪小声提醒,“咱们还得做包子,你这么高调,人家还不得将眼珠子搁在我们家墙上。”
“那这么大的喜事,就憋在心里面不告诉人。”
锦衣夜行,还不能够炫耀,多憋得慌。
“咱们自己吃一顿好的,村子里面等回去之后,一家发一个红鸡蛋高兴高兴就成,酒席就不必了。
阿爷,你想一想,真要办酒席,洗洗刷刷光准备的工夫,就要花三天时间。少做三天包子,得少赚多少钱?”
乔老头的工资涨了四块钱一天,三天就得少赚十二块钱。
乔老头无奈妥协,“这事情还是等得空了再说。”
乔奶也不赞同高调摆酒,“就是,再一个,老二家的还不知道考没考上,正焦急的不行。玉珠生病没参加高考,现在摆酒,家里面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乔玉溪看了一遍又一遍通知书,明年春季就开学了。
“阿奶,我去打一个电话,告诉周以泽同志,我考上了大学。”乔玉溪兴高采烈的往外跑。
“是该告诉一声,玉溪,你顺便给你爹打一个电话。考上大学这么大的喜事,你得告诉你爹一声。”
乔奶从房间里面翻出一张纸,小心又宝贝地展开。
“就是这个号码,你爹他们单位的,你记一下别拨错了。”
这人一下想起来,就忍不住爱念叨。
“建平也真是的,每个月就寄钱和东西回来,好几年都没有回来吃个团圆饭,人胖了瘦了都不知道。”
乔玉溪率先给周以泽打电话,周以泽不在办公室。
乔玉溪没有挂电话,等了两三分钟。
大爷见乔玉溪拿着电话半天不说话,好心提醒,“打电话四分钱一次,打通之后,五分钱一分钟,就算不说话,钱也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