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陌生号码直接被拖进了黑名单,文心头晕眼花地盯着文母的来电显示,忽然从骨子里生起一股无法压制的,浓浓的迷茫。
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刚刚那么冲动跑去跟人家几个alpha干架搞得自己现在这么难受是对还是错……
嗡嗡的手机停了一阵,不到半分钟又接连响起来。
文心使劲按住突突阵痛的太阳穴,想着干脆关机算了,点亮屏幕才发现来电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个人,
不是文母,也不是什么陌生号码,而是那个他等了一整天,也等不到他一条信息的人。
毫无原则地,原本放在关机键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接听。
“喂?小炮仗,你怎么动作这么慢,我还以为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语气里的雀跃却半点没有被掩盖。
文心低低嗯了一声,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来。
大概觉得他的回应太冷淡,魏淮洲的声线低了些,夹杂着生怕他发现不了的委屈和示弱:“小炮仗,不是我故意没事找事想给你打电话,就是那个啥,我易感期到了,头昏脑涨肌无力,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行行好,收留我一晚上呗?”
不同于oga的发情期,一个alpha的易感期一年也没几次,魏淮洲前不久才过了一次易感期,怎么可能这么快又来第二次。
可是这么低级又欠缺考虑的谎言此时在文心听来简直就是什么治愈的灵丹妙药,那股郁结在心里头好多天的烦闷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