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顶着寒风和暴雪,晃晃悠悠到了医务队。
医务队里的医生给三哥检查了一下,皱着眉头数落他们。
“你们怎么不早点儿送来?人都烧成这个样子,再烧下去。人就烧成傻子,这得输液。得输三天液。你们看是在这儿输,还是拿了液体回你们生产队输?”
医务队的医生自然认识他们是六生产队的,这第六生产队又穷还有不讲理。
他们每次看到第六生产队的知青或者是生产队的村民来看病,都得打起100分的精神。
没办法要是这些人真的赖账,他们就变成了死账。
不是他们没有恻隐之心,也没不是没有医德医心,主要是没法子。
他们如果赊了账,剩下的钱就得自己贴。
那些年他们给六生产队没少贴钱。
问题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医生和大夫,哪里贴的起这么多钱?
除非自己家都不准备吃饭。
家家户户日子都艰难,贴补了别人,就意味着自家得饿肚子。
“大夫,我们把液体带回去输,您看行吗?我们开三天的液体。”
在这里根本没办法住院,条件这么恶劣,再加上如果住院的话,自己没办法给哥哥开小灶。
输液不是一个特别难的事情,自己也会扎针拔针。
当然这个话她肯定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