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江游都没有喷香水,取代熟悉的薄荷香的是洗衣粉的浅淡味道,严起用完好的右手握住江游手腕,江游便保持着那个凑得很近的姿势,听见严起语含笑意地问:“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心疼的?”
“好像是。”江游笑起来。
从前那些他认为不必说的话,放到现在来却似乎都是应该告诉严起的,他在爱情中变得自私起来,也想让严起感受到他的情绪,感受到他曾经说不出口的小心思。
“心疼死了。”严起小声道。
江游反握住他手指,轻轻捏了捏指尖:“好吃就行,不是已经练出来了吗。”
“现在又不行了。”
“慢慢来,明天我就先吃水煮牛肉吧。”
严起愤愤地瞪他,却被按住脑袋被迫正视前方。
江游顺手替他揉着太阳穴——也许是受伤的原因,严起的头痛最近又常犯了,他做起这事儿来娴熟得很,然后在这春日浅淡的阳光下漫不经心道:“忘了说,过年的时候,我家里也接受了。”
他今天格外爱扔炸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严起都快受不了了,茫然地眨着眼睛,一边感受着太阳穴上舒服的力道,一边问:“就……接受了?”
他不太相信,但转念一想,江游是养子,于是心里又酸酸涩涩的,不着边际地恨得要命——江游说养父母好,但不论怎么样,他总觉得江游受了委屈。他从前偷着去孤儿院看,没看到爬山虎,但满院乱跑聒噪得不行的小孩儿,都像江游,都令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