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浩怀急忙说:“是真的……我、我在这一行上天资驽钝,很笨,师父也经常说我笨,师父之所以肯教我,是因为……是因为我父母跟师父有点关系。”
关系户?傅越立马就想到了这个词,可是他觉得,以夏槐那样的名气和资历,以及,刚刚那一点时间的印象,他不认为,夏槐会因为“关系”而收了这个关门弟子。
但他和聂浩怀也才刚认识,不便问得太深,便只说:“原来是这样。不过,有夏老前辈当你的师父,我相信你会进步得很快的。”
聂浩怀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说:“希望真的能有进步吧,毕竟,我真的很笨。”他们才认识没多久,傅越就已经从夏槐和他自己的口中不断地听到“他笨”“我笨”这句话了,真是奇怪。
“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再打一会?”傅越问,“老师和夏老前辈应该还没有下完棋。”
聂浩怀重回乒乓球桌前,说:“再打。”
楼下,夏槐步步紧逼,罗教授只守不攻。
“老罗,这些年没跟你过招,你退步了。”夏槐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
罗教授摇摇头:“老夏啊,话别说得太满,还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有时候啊,负隅顽抗和束手待毙的结果,都差不多。”
“此言差矣,负隅顽抗还有一线生机,束手待毙就是死路一条,怎么会差不多呢。”罗教授转守为攻,拿掉一颗棋子,说:“而且,束手待毙,一点也不帅气啊,不符合我的形象。”
“老罗,你还是这么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