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对许峥说:“前两天晨东建筑的副总还来找裕东了,想要用钱让他收手。”
“对。”郑裕东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带上了些嘲讽的语气,说:“他太小看人了,像他那样的人,永远都不知道有的东西比钱重要多了。”
郑裕东还记得晨东建筑的副总请他上写字楼顶层坐坐的场景。
副总笑着问:“郑先生,跟我们作对有什么好处?”
郑裕东直视着他,说:“跟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副总胸有成竹:“那你为什么同意过来呢?你既然上来了,必定是想和我谈条件的。”
“你错了。”郑裕东始终没有坐下,他走到落地窗边,俯瞰着这座城市,说:“我只是想来感受一下,这里有多高,然后,亲眼看着它轰然倒塌的样子。”
副总翘起二郎腿,问:“你是在恨我们,恨我们当年没有把一百万给到你。我们现在可以补偿,一千万?还是更多?你出个价。”
郑裕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讽刺道:“你用钱来衡量人命。你会用钱还衡量你亲人的性命吗?”
副总摇了摇头,说:“你的父亲跟我们签署了保密协议,却还妄想以此来要挟我们。郑先生,今日只有你一个人查到了这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你没有拿到钱,那十一个家庭里不乏能力出众的年轻人,但只有你走到了这一步。你想想,这是因为什么呢。”
“你又错了。”郑裕东走了了门边,踏出门前说了一句:“我不是因为没有拿到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是因为……没有找到我父亲。”
得知郑垅死无全尸后,哭得最伤心的不止郑裕东一人,他的母亲同样涕泗横流。他还年幼力单,看着母亲削瘦的背和颤抖的肩膀,以及陡然老去的神情,郑裕东便发誓,此生一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