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再次叫出这个名字时,时雨不再提起别的事情了,伴随着细小呜咽的抽泣,她说:“我、好想见你啊……”
“分开后就没能和你联系,我知道将军是为了保护我,我知道的,但我真的……一直都很想见你。”
“那么、那么长时间不见……”时雨呜咽着胡乱擦去眼泪:“就算是声音也好,我都——”
时雨没能再说下去。
她幻觉般听到了一声短促微哑的笑声,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属于少年的恣意——时雨愣住了,她曾经听过很多次维恩这样笑过,他从来不是温和的,也没什么耐性,他露出笑容的时候大多数是那种睥睨的、极为轻蔑的嗤笑,嘲笑时雨的懦弱,讽刺她的笨手笨脚。
时雨的眼泪留的更多了,就算是幻觉他也不肯温柔一点对待自己,甚至还在嘲笑她!
“你怎么这样啊。”时雨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带有几分鼻音的抱怨道。
“脾气一点都不好,我待在你身边一直提心吊胆,你就不能改一下吗……”反正对方也听不见,仗着这点,时雨委屈又理直气壮地数落起他:“对人还很粗暴,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少女的软糯的指责声断断续续地在黑暗的房间中响起,拥有着一头红发的年轻狮子懒散地侧靠在墙壁上,裸露结实的双臂抱在胸前,碧眸阴戾眯起,似乎在思考自己的行动是否真的如她所说那样专/制。
夹杂着电流的杂音,时雨越说越上头,生气的声音有一句没有一句传了过来。
“什么事也不会和我好好沟通,一直都是一个人强硬地决定。”她似乎还在抹着眼泪抽噎,“也总是不愿意理我,从集训开始的时候就是。”
然后少女的声音低落了下去:“所以,现在你其实还是这样吧……”她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地嘀咕道,时雨越想越感觉很有可能,维恩不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吗?
于是她忍耐着一阵阵的晕眩,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随后便小声又坚决地说:“那我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