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下来。”
不适应如此肢体接触,也从未和oga有过如此亲密行为的军官似乎对少女近在咫尺的气息极为敏锐,他微微侧头回避,语气略有些生硬。
“等一下,雷因先生……”时雨说,她向一只小松鼠抱住坚果那样不愿松手,“一会您就走了,我先向您道个谢。”
“谢谢您,愿意听我说话,”她轻吸一声,抱得更紧,“……为我做这么多。”
雷因出门的时间被迫往后暂缓了十分钟。
得知是将军一大早同意了时雨的请求,将时雨送回来后,面对着时雨笑眯眯的脸庞,雷因无言片刻,却什么也没说,拨通电话向将军致谢。
海因里希坐于悬浮车内,表情温和地听完雷因的话后,他带有笑意地点点头,将目光转向时雨。
“最近你瘦了很多,要好好休养,”将军道,“有什么需要的,不必想太多,向雷因、或者向我提出都可以,不要一个人再压到心底。”
听到将军的话,时雨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谢谢您。”
将军微笑着又嘱咐了她几句,视线再度落到雷因绷紧的面容上时,他却无意间注意到时雨在他身后,始终拉着军官衣角的小动作。
海因里希微微停顿了半刻。
娇小的少女似乎对她自己与监护人之间该保持着如何的距离没有意识,监护环也在他们中逐渐形同透明。
“雷因,”斟酌了一下,海因里希对着时雨清亮的一双黑眸,无奈地笑了笑,“好好照顾时雨。”
雷因敬重地低下头:“是。”
时雨没有像雷因的预想那样多留在看护院几天,她提前回到家中,精神和气色都比之前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