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目送师傅胖胖的身影离开,谨慎地和修绕了一圈,又折返回来,从地上捡了两根树枝,蹲在货车门边为他加油。
“快了快了!加油,没想到你还会开锁啊?”
“以前练过。”
“哦……啊,小心!不要把锁弄坏了,到时候还得赔师傅。”
正式宣告破产的二人为了一个住所费尽心机,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回到了亲切的货车小仓库。
夜间有些凉意,时雨披着修的外套,透过车门缝隙看着外面出神。
诱人的气味顺着气流钻进仓库,时雨鼻尖动了动,轻微地吸了一口气。
呜呜,师傅为什么要把车停在餐馆旁边,好香!
但他们已经没钱吃饭了,备用的营养剂也已经充当了几小时前的午饭,时雨捂住肚子,几欲垂泪,觉得自己就像根在清汤锅里漂泊无依的小白菜可怜弱小又无助。
修抱臂靠在她身边,节省体力般闭着眼小憩,时雨看了一眼他,又低下头看看他腿上的伤,抿紧唇。
“去哪?”
咬字清晰,明显是清醒警戒着的状态。
“我去对面看看,不走远,”时雨回头对他笑了笑,“你把门打开就能看到我,不是说要找联络设备吗?我去问问。”
修:“现在太晚,有什么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