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怕上他了。
他不敢和他说话,不敢看他,睡在一间屋里也紧张万分,一起吃饭或是一起上山下山的沉默时间都异常煎熬。
黑马温顺了下来,时常跟着他们。
马蹄声有时在前,有时在后,卓哲看着黑马油光锃亮的大屁股,想他多半还是中毒了。
只亲了两次就中毒了,他浑身难受,他心里好难受,什么都没有多大意思了,他不想种田,家里的院子也不想管,不想吃饭,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想睁开眼。
他想,如果他不曾翻山越岭来过这里,不曾见过他呢?
也不行,别的地方哪里还有他呢?
近些日子小雨不断,地里除了拔草没别的太多活儿做,刘义成又不知所踪,卓哲去徐小美家斗鹅。
昨晚有只小鸡开始啄壳了,卓哲心里一直惦记着,吃完午饭就往回赶。
回去上山的路上他就在合计,徐小美说往壳上洒点温水,破壳会容易些。他先去打点水温上。
一路小跑着,往后越跑越快,推开院门,又直接推开他盖的小屋的门。
门里早已有人。
高大挺拔的,赤裸着身体,浑身泛着水光的。
他衣服都已脱光,站在水缸旁,拿着个葫芦瓢往自己身上倒水。
卓哲也在这边洗澡,他想他应该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