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队里也送来一批军大衣来,学生们人手一个,天天披着不离身了。
卓哲这些日子里都在大棚里忙活,大棚里有点儿温和气儿,用不着穿军大衣,出来再披上。
又过了两天,卓哲问刘义成说:“我们是不是该烧炕了啊?”
“成啊。”
“主屋烧着炕,厢房起灶做饭,是不是有点浪费?”
“没事儿,柴火够。”
“我说要不我俩搬厢房睡去吧,不也有床,就是床小点儿。”
“也行。”
刘义成去给东厢房安上了铁皮的烟囱,屋里边打扫打扫,被褥就都给搬过来了。
卓哲盘着腿坐床上,看炉灶里噼里啪啦的火花,看得出神。
晚上他睡里头,刘义成睡他外面,两人靠得更紧,拿一床被子裹着。
其实只要靠着刘义成就是暖的,被窝里也都是暖的。
还没入冬就下了场大雪,卓哲长这么大头回见着这么大的雪,恨不得把房子都埋里边,屋顶都压塌。
刘义成在院儿里铲雪,卓哲就拿他铲出来的雪堆雪人,不会儿手就冻得通红。刘义成拿了套皮手套给他穿上,看着他的红鼻头红脸蛋红眼圈,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凉鼻尖儿。
卓哲“嘿嘿”傻笑着跑开,雪人堆着堆着没了动静,刘义成回过头来一看,见他整个人趴到雪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