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好之后,班长重新读了去农场的人名单。最后是卓哲和刘义成的名字。
底下立马有学生站起来问:“啊?刘义成为什么去啊?”
“已经跟农场打好招呼了,他不算在咱们的名额里。”
“可,可是他去了,我们剩下的人怎么办?村儿里的活儿怎么办?”
“就是啊,卓哲也走了,刘大哥再走了,村里就剩下老弱病残,那些重活儿谁干啊?出点儿事儿怎么办?”
卓哲说:“之前不是说我不行,连女的都不如吗?怎么现在又把我当成劳动力了啊?咱们没来之前村子里就这样,现在多了十来个人,十来个人还换不了一个刘义成吗?”
“你和刘义成会骑马,真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就那破山路,跑着到了林场什么事儿都晚了。”
“我可以到林场申请匹马,谁想学,我教,学会了我再走。”卓哲说。
“还有好多事儿呢啊?你们都跑了,我们留下的人怎么办啊?我们还是不是一个班了?”
卓哲有些起急,跺着脚说:“你们怎么总想着拆散我们?”
“反正刘大哥不能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义成突然发了话:“我的事儿,轮不到你们管。”
话一出掷地有声,所有人都噤了声。原先她们都怕他,后来对他的了解都是透过卓哲,便觉得他其实随和又好说话。这下一句话又镇住了她们,他其实仍是那个高大得充满压迫感、沉默寡言的庄稼汉。
他似乎一直且只是站在卓哲的一边,似乎从未与她们主动有过交流与接触,连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