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哲拿着镜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见刘义成这副痴样儿,捧腹大笑说:“不是吧刘义成,你还真信了?怎么年纪越大越像个毛头小子,越活越回去了。这我带来的,藏袖子里刚塞进去的。”
刘义成这才合拢了嘴,也笑笑,说:“因为后来我也总是做那个梦,我也来找过。”
黑马在湖边低下头来,似是在记忆里找寻水喝。挨处嗅不到水的气息,它又抬起头来,提脚走去。
卓哲他们跟了上去。
黑马向着山林深处走,越走越快,渐渐小跑起来,逐渐变为狂奔,他的全身飞腾起来,四肢在空中交叠。
卓哲和刘义成跑着也追不上了,卓哲大喊了一声:“小黑!”
那黑马闻声停了下来,在雾气尚未散去的林间转过身,回过头来,静静地望了他们一会儿。而后它又调转前蹄,继续向远处狂奔而去了。
卓哲又跑了一阵儿,只觉每一次喘息都撕心裂肺,他被树根拌倒在地,刘义成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把他搀扶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喘了半天才调整好呼吸。
卓哲久久地望着小黑离去的方向,他们又往山里走了一段,就返程了。
回到家后,卓哲打水洗了把脸,就在院里呆坐着。过了一会儿刘义成做好饭,喊他来吃,还没吃两口,山下的小两口就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来了,孩子搁邹支书那自己看书。
俩人刚坐下没多久,院儿里又来了个人,是个高瘦的女孩儿,戴着厚厚的眼镜。
女孩见到卓哲,开口就说:“爸,你气死我算了!你自己跑到山上来,也不跟我说!我妈也不跟我说,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