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女生不停地道歉,然后问“我们还是朋友吧?”他也只是随意的应了声。
周恒清觉得他果然不太懂这些东西,一周或者一年其实也没什么差,两者最后的感觉都差不多。
挂了电话,里屋的舍友还在聊什么,时不时发出笑声、倒喝彩声。
周恒清不太想进屋,虽然再怎么觉得没关系但是他被当备胎最后被甩了是事实。这是关乎自尊心的问题,他没办法随意的把这种丢人的事讲出来,也没法和他们一样笑的那么高兴。
他没回屋里,趴在栏杆上,微微前倾,吹着晚风向前方眺望。过了一会又侧过头看另一边,在楼下路灯微弱的灯光下才发现隔壁阳台有个人和自己趴在栏杆上,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人正看着他。
大晚上黑灯瞎火,头脑放空,毫无防备的时候发现闹了半天旁边隔了一堵墙的地方有人,距离自己就两米左右,还正看着自己。周恒清心一惊,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打招呼又不熟,不打招呼直接转头又有些不礼貌。
对方比他看起来平静很多,很随意的朝他挥了下手。
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大一?”
对方问他。声音不大不小,速度不快不慢,字正腔圆,嗓音微沉,带着温和的微笑却不显得轻浮,反而显得有礼和沉稳。像清澈深蓝的深海,抬起头能看见海面斑驳的光。
“嗯,你也是?”
周恒清见对方问话便搭腔反问,之后聊了几句话后报了名字,接着两个人站在墙边聊了起来。隔着十五厘米的墙,知道了对方的专业班级,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是本地的,还知道对方晚上睡不着了就爱在阳台站着看夜景。他相应的谈起了些自己,但没有说他在刚不久前被人甩了。
现在周恒清想来他当初就根本不应该搭腔,回答完后就应该转身回屋,或者就不该回答。他觉得一切的事端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之后他再去所作的完全是抽刀断水。
因为那个人就是宋煜城。
那天灯光不足,他也不好意思老盯着对方看,隔着堵墙也不方便,聊到最后也对对方的长相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事后也没专门跑到隔壁宿舍去看人家长相,毕竟不是很熟。接下来几天也没有再大晚上的跑到阳台去吹风赏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