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对方大概什么时候和李欣欣分的,然后说“你随意”。
宋煜城说谢了,然后继续。周恒清也没吭气。
谢什么?谢我再次和你做这档子事?
周恒清认为这个“谢”字在这件事上就毫无意义,因为宋煜城从第一次起就没再客气过。
他在做之前说了句:“宋煜城,你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第四次,周恒清瞬间从一个极端跌向另一个极端,然后不断地在两个极端徘徊。
这种感觉很恐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快感。
他知道这是生理因素。尽管不断地安慰自己:做就做吧,反正是男的,床伴而已,没必要像小姑娘一样担心太多。但他还是对这种反应难免的感到恐惧。
他惧怕自己变得不正常。
急促且炙热的呼吸在耳边不断徘徊,脖颈处突然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微痒的感觉穿过半个身体。
周恒清察觉到宋煜城在亲他的脖颈。
按理来说他应该骂宋煜城一顿,但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更多的而沉浸与自己的感受之中。
他心中是有些小小的不适,但和第一次比起来已经小很多了。
那些“反感”和“排斥”已经快被“习惯”消磨没了。
习惯果然是可怕的。
但只要别像喜欢女人一样去喜欢男人就应该还是正常的——这是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