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狠狠揍了宋煜城两拳,想起宋煜城微笑着说“你穿的薄,回去吧”。
最后想起宋煜城站在他跟前,嘲讽的笑着说“你虽然方便,但和外面各色各样的女人们比起来差还是的远了,不足以影响到让我去离婚”。
没有一点的愤怒。
和岩浆般滚烫、沸腾到要往上冲迸的气愤对比起来,那是像在极圈望不到底的冰谷底层,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透着阴冷的悠悠的风吹着,头上是夹在冰谷中的遥远的一线天,四周除了冰还是冰。他在昏暗、寂静、寒冷之中,一个人。
这是那天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周恒清微笑着,对宋煜城说:“新年快乐。”
那是他拼了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去维持着的微笑。他自认为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在一个晃神的那会有没有松懈了一点。
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察觉到,尤其是宋煜城。
坐在沙发上,四个人无非是随便聊聊天、吃点花生瓜子、偶尔瞄两眼电视。
周恒清向来是不怎么说话的那个,只是被谈到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其他时候也只是在旁边坐着听,很少说什么。
今天依然如此。
在刚才视线挪开宋煜城之后,周恒清迫使自己迅速的调整心态,贯注于以一个主人的姿态去招待客人。在聊天的时候他面带微笑、谈吐自然,认真的去听其他三个人说话,偶尔会适时的插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