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求”字,但语气已经和哀求一样。
“你在求我?”宋煜城冷笑着,“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着别怎么样、不想怎么样,但现在自己不是挺乐在其中。以前不愿意和我做的和现在什么人都可以干。那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先,反正你总有一天也会含着别人的。”说罢再次命令:
“含住!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觉得值?
周恒清想起大街上张力问自己。
而他那会又到底是在为什么哀求着。
他的嘴颤了缠。
还是张开,压抑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还有胸口的沉闷,紧紧的闭上眼。朝宋煜城的胯间,
低下头。
他颤抖着,压住喉间的呜咽声,但是无法控制的从紧闭的双眼中落下眼泪。
不仅仅是为了巨大的屈辱。
而是比那更加深刻和沉痛的东西。
像一棵在土壤里深深扎根的枝繁叶茂的巨树,从那深到不知何处的、最底层、最末端、最细微的根开始,一点点的向上蔓延的枯萎。
最终全部死亡。
“你哭什么。”宋煜城淡淡笑着,缓声说道,用手抹去他的泪水,一如以前的平和。
但对周恒清来说,宋煜城,已经不再是宋煜城了。
——“宋煜城”已经死了。
那个能替他打架出气,一起踢球、打游戏、去图书馆、吃饭,帮他选房子、家具,给他当伴郎,暑假的一有空就给他带饭的“宋煜城”,
搂过他,吻过他,笑着低语他名字的那个“宋煜城”——
死了。
在很久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