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码给我个活路。”
周恒清依然没有看宋煜城。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他发现对比起彼此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伤人的话,打起架来恨不得直接整死对方,自己其实对类似眼下的这种状况更感到不适。
因为每一次矛盾的最后都是宋煜城用平和的语调,先一步做出明显的让步。反而让他每次都感到是自己的错。
就像他用尽全力一拳的狠拳打过去,却被宋煜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四两拨千斤的挡到了一边。宋煜城的每一次的忍让反而是断了他的退路,以至于每次他也就只能学宋煜城,把所有的不快忍住。
他忍着,宋煜城忍着;他不忍着,宋煜城还是忍着,他也只能继续忍。
他为宋煜城感到闷得慌。觉得他们还不如在雪地里的那一架打的痛快。
甚至认为之前的强暴也比这一忍再忍要来得好。
“但如果我真让你厌恶反感到一辈子都不想见,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联系。”
说罢,就静静松开了他。
就像婚后宋煜城要继续床第间的关系,最后都是由他选择的。
但这回不只只是床伴,是所有的关系。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他们说是再也不上床,做普通朋友,还不是三番两次的做的一次比一次放纵。
虽然因为是好友才逐渐床伴,但占主导的关系可能已经并不是“好友”,而是“床伴”了。
“床伴”是斩不掉的草,而“好友”就是底下的根。
这次不如趁机的平平静静的断掉关系,好歹比之前的几次来的更为彻底。
斩草除根。
本身他们就不是一类人。工作、生活、地域、性格、工资、三观、家庭、朋友类型……连以前大学时相同的一点爱好,在现在的日子下也被打磨的差不多了。除了大学期间彼此都认识的同学,没什么共同点,有时甚至没什么共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