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宋煜城想成那种样子,皱着眉盯着宋煜城问:“你笑什么。”
宋煜城微微的笑着,慢慢停下,低声缓缓道:“你为什么总不肯说实话。”说着,伸手理了理周恒清额前的碎发:“我又不会笑话你,更不会给别人说。”
周恒清一直以为只有将所有的情绪通过猛烈的性事发泄才能出来使人平静。但他发现,温和的语言和动作,也可以使人平静。
就像摩西的手杖可以轻松的将大海分开一样,可以轻松的平复冷却一切沸腾的躁动。
他静静的盯着宋煜城,想起来大年初五的那个晚上,想起更早前的那句“你说,我就听”。然后估计着宋煜城的信誉度。
他觉得没什么人是可以信得过的,也没有什么话是值得为谁去真心实意说出去的。
但他嘴唇不知怎么的就轻轻动了动:
“我说过,但你没有听。”
顿了下,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而且那时,你的确笑了。”
而他认为这句话不该说,应该就像以前的很多话一样,最后烂在肚子里。
有些事,忍得了,就笑笑,调侃一下带过;忍不了,就看着其他地方沉默。
不解释,不说明,不狡辩。
这回却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出来。
宋煜城静静的注视着他,抬起手摩擦着他的脸颊,缓缓问:“哪句,现在听还来不来得及?”
他说,不知道。顿了顿,扯了下唇角,又说,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