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黑暗中的老鼠般灰溜溜。
接着他在那狭小的封闭的连窗帘都拉上的屋里,贴着墙,缩在床上,望着黑暗昏昏沉睡去,在黑暗中又昏昏沉醒来,无神的望着透过薄薄的窗帘的朦胧的光慢慢的笼罩着屋内,又昏昏睡去,再在蒙蒙的昏暗中醒来,望着逐渐又转为黑暗的室内。
一直望着,也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醒着还是睡着。
他想就这么一辈子呆着。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黑暗的地方呆着,和谁也不要联系。
尽管他知道他不能让自己这么颓着。因为这实在太没骨气,像多愁善感的女人。
但除了那飘渺的自尊心外,没有任何可以再支持他生活的动力。
就如全世界就只剩他一个人,他不知道唯一剩下的自尊心到底有什么意义。
什么“我要活的好好的让他们看看”,这类想法对他无趣极了。
就算他赚了大把的钱,开着布加迪威龙,住着和宫殿一样大的别墅,吃着世界上各式各样的美味。该鄙视他的人依然会鄙视他,像去看一个有钱的盗贼一样;不鄙视他的人,其实不鄙视的是他的钱。
他,周恒清,这个人本身,对别人来说依然没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想起宋煜城在他们各自婚后,他去了宋煜城家,对方将他压在门上。他记得他那时还打了宋煜城一拳。
之后宋煜城对他说:“我把你当周恒清。”
他闭上眼,不敢再去想更多有关宋煜城的事。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周恒清朦胧中看到屋里虽然有些暗但明显是天亮了,在铃声的不断刺激中他还在想他的电话居然还有电,之后更不解的是居然还有人给他打电话。
刺耳的铃声让他皱起了眉头,他不耐烦的抓过身边的电话,看到名字后却再也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只有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