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眠药。
一切都像三流电视剧一样的荒唐老套,然而发生在身边,就成了真真切切的事实。
因为父亲的睡眠问题,家里一直备着安眠药。只不过母亲一直很小心的保管,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钥匙只有她一个人有,而且是随身带着。
父亲之前也许一直在偷偷观察着,所以知道了药和钥匙所在的地方。前几夜的安眠药他也可能没吃,而是在昨晚放到了母亲的杯中,然后在母亲沉睡之时,他起了床,拿了钥匙,找出了药。
他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茶几上是他的遗书,旁边放着我几年前送他的那根钢笔。
a4大小的信纸却只有中央写了寥寥几句:
“你们不必难过或内疚,这本就是我的过错。这些年能得你们的照料,我已很是感谢。
“望你们彼此相互照料。”
右下方是他的签名和日期。“周恒清”三个字端端正正、干干脆脆。
我看向父亲,不禁想起往日的他,生动的回忆与此时的他形成巨大的对比,犹如巨浪般要将此时我如浮萍似的的意识冲打、淹没。
我忍不住再次别过脸,看向母亲,问她有没有吃早饭以转移我的注意。听她说没什么胃口后我知道她并没有吃,于是往厨房走去。
宋望拉住了我,让我去坐着休息,他去忙。
我慢慢的摇了摇头,说今天事会很多,总不能一直这样着。然后让他问问母亲接下来怎么办,我去给她弄点吃的。
父亲将母亲托付于我们,而母亲现在情绪还没有完全缓过来,更不能让她太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