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马全才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马全才端起白陶灰底的敞口酒碗,又灌了一大口酒,此时他双颊高高地堆起两团驼红,眼神迷离,一幅被那二两黄汤灌得神智不轻的样子。
“这可是我舅么告诉我的,他丈夫受托去打听赵家的事,怎么会有假。”马全才摇头晃脑的,好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自豪得不行。
“我舅么说,孟老里长也太心气高了,一个小小的里长,也想攀上赵家的高枝,果不其然,人家赵公子只不过和玉哥儿玩玩,掉头就娶了徐巍徐大么家的夭哥儿!”
“马大哥,这不合理呀!玉儿可比孟夭夭好多了,赵公子凭什么不要玉儿要孟夭夭。”孙大毛还没被喜悦冲坏脑子,提出一个关键疑问。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马全才卖了个关子。
“那玉哥儿是你梦中情人,你当然觉得他好。可是你要知道,孟老里长年事已高,最多不过明年就得卸任,到时候孟玉儿和一般土哥儿有什差别,不过长得漂亮些!”
“而孟夭夭则不同,他父亲只是年仅半百,最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咱们府现在有多在职官员和他是同门,有多少有潜力的秀才是他的学生,将来他的门下会出多少人才。”
“呃――”,马全才打了个酒嗝,才继续说“光凭这个关系网就不是孟玉儿能比的上的。这不算徐巍许徐大么的后家。”
“马大哥说的也对!”孙大毛恍然大悟。
“这么说,我就有机会了!”孙大毛眼睛里精光四射。
“大毛呀!不是我埋汰你,你也不想想之前上孟老里长家求亲的人络绎不绝,这几个月为什么全都不见了!还有,这不是大哥贬低你,就算是这样,孟家那位天仙也不是你能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