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福的四个哥儿中,头三个是另一位侍君生的,孟昭娣的爹么只生了他一个,于是孟昭娣的爹么在孟家是地位最卑微的一个。
孟昭娣不知道人性可以黑暗到什么地步,孟新福的另一位侍君和自己的爹么同样是受人搓磨的可怜人,但就是因为自己的爹么势弱,另一位侍君每次受了孟梅的折辱就会来自己的爹么这儿找平衡,自己的前三位哥哥也有样学样。
孟昭娣从小就和爹么相依为命地长大,在他心里,只有爹么一个人值得自己在乎,而如今,自己和爹么都要熬到出头了!孟昭娣坐在马车里,心头快意!
“主子,哎,到了!”赶车的家丁殷勤地说。这位侧君可是县令的心头好,他怎么能不巴结些。
孟昭娣的仆侍先下车,然后再转身来扶孟昭娣。
孟家的宅院大门是关着的,孟昭娣心里既有厌恶又有轻视,明明已经差人提前通知,自己今天会上门,还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怕又是孟梅的手笔。这一家子可真是眼皮子浅,他们以为我是谁?孟昭娣一边在心里嗤笑,一边淡定地命自己的仆侍去敲门。
“呵!这不是我们家的昭娣小哥儿嘛!回来了?”孟梅还没出面,孟新福的另一位侍君来打头阵。好歹也算是为孟新福生了三个哥儿的人,就是这种自甘下贱,连仆侍的工作都要揽去的模样。
“父亲和主君呢?”
“在堂屋,听说你要回来,老爷可是等了很久了。”
孟昭娣大步走向堂屋,没施舍给身边一直找存在感的人一眼,如今的自己,不需要看这些人的脸色。
“回来了!那件事办成了吗?”孟新福急不可耐地问话。
当初把田契交给孟武的时候,孟新福并没想太多,自己身家颇丰,几件店铺盈利可观,自己后来也置办了比较多的土地,不值得为孟武索要的那些东西和族里闹掰。但是之后他才发现,没有了还给孟武的那些地,自己的资金就像断了链一样,处处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