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表弟吗?
邵铭想到什么,勾唇冷笑了一声。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祈求,但他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任由无形的恐惧淹没了电话那边的人。
之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罗索的小叔。
派出所的民警把人送去医院之后,立即联系了狱警那边,确认了邱少平刚出狱的毒贩身份。
“但是他出来之后只是去奶茶店坐了坐,说过的话也构不成犯罪,所以他暂时只是被警局重点关注,没办法实施逮捕。”
邵铭沉默片刻,“是吗?”
“不过现在人受了重伤在医院,对你们应该没什么威胁,等他出院,警方也会尽力护你们周全的。”
“……”
警方办案总是中规中矩,可是医院里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中规中矩的。
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和自己被毛巾捂住脸,被水流阻碍呼吸的窒息感。
或者是手脚被绑住,关节被反复卸掉,又反复被装回去的疼痛。
偶尔会有一顿毒打,然后是长达几天的“养伤禁闭”。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反抗的?六岁还是七岁?不太记得了。
小时候的反抗总是那么无力,小孩子任何外露的情绪,在大人面前都像是自己下一步计划的提醒,总能被人先一步并且很轻松地瓦解掉。
求助的机会也很渺茫,大人总是不信小孩儿的话,信了的又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