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安地看向邵铭。
邵铭笑着说:“没事。”
然后他继续道:“其实在我举报邱少平之前,他的酒吧就因为他自己的经营不当出了问题,连续好几个月都是亏损状态,酒吧经营不善,他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需要发泄,所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前面的“他”和最后一个“她”明显不是一个人,邵铭没有明说,但祝童听出来了。
说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从邵铭口中听到“妈妈”这两个字。
“我那时候已经上初中了,初中生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多亏了邱少平从小教导,我那时候已经很会打架了,他怕我反抗,所以我在家的时候,他几乎不怎么动手。”
现在说起邱少平,邵铭已经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了,他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云淡风轻,唇角还有很浅的弧度。
祝童捏了下他的手,不满道:“你别笑了。”
邵铭微怔,随即弯唇道:“好。”
再开口时他果然不再笑了,只是平静地陈述:“但是人的情绪压抑过度,释放的时候就会变本加厉,在我去学校的时间,原本两个人承受的虐待,就变成了一个人的,她受不了,也没有指望,就跟欠债的人走投无路就连高利贷都会去借一样,她没办法,所以动过去找那个男人的念头。”
祝童心里震撼不已:“所以……”
“嗯,她托人去打听了。”邵铭道:“但是为了防止她偷偷报警,她那时候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很快被邱少平知道了,邱少平没有生气,他把这个当成了机会,他找去了a城。”
祝童皱眉:“他去a城干什么?”
邵铭淡声道:“去要抚养费。”
祝童:“?”
“他找到那个男人,拿他有私生子的事情威胁他,问他要了五十万的抚养费,用来挽救他的酒店的亏损,拿到钱之后,他回来请他的朋友们吃了一顿饭,还给她买了一套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