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语重心长、言辞恳切地说:“你可以趁这次航行把烟戒了,因为一旦出现火灾,你觉得这十几个船员有本事把火扑灭?”
陆语似乎还陷在那十吨油的震惊里,他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一吨油多少钱来着?”
白枫摇摇头:“算我白说,陆大少,你脑子能不能用在正经地方。”
他接着陆语刚刚的问题:“一吨油300美金左右,一个小时3000美金,一天72000美金,以这次航行单边时间最大值15天来计算,要烧掉你100万美金的样子。如果原路返航,还要100万美金。”
说完还不忘观察陆语那搞笑的表情。
“所以我信誓旦旦地给我那老丈人说我早就算好了这笔账……”陆语喃喃地说:“我其实没有算好……”
白枫不无怜爱地抚摸了下陆语的大头,可以感知到他颅内各种激素上头的冲击,血管都要爆出来,白枫又把他防晒衣的帽子撩下来,轻触额头,惊道:“怎么还发烧了。”
白枫焦急地把陆语的防晒衣扒下来,拉着他的手就往住舱的方向走,“这里面温度超过40度,你还捂这么严实……”见陆语脚步软绵绵的,走不动的样子,白枫马上半蹲,把陆语背上,健步如飞,很快就走到他们的房间。
白枫急忙把空调开到最低,把陆语横放在床上,去自己的房间找了些药物,又去拿了条沾了凉水的毛巾,赶紧把陆语的上衣脱下来,仔细擦拭。
“刚我还忘跟你说了,除了火灾,在这船上航行这么多天,最怕的就是人生病了。”白枫说。
陆语眼睛有点睁不开,只有模糊的光影晃来晃去,白枫强迫他喝了淡盐水,终于好受了一点,回了20的魂。
他伸出手摸索着,终于抓到白枫的手,那手又瘦又长,摸起来像一把枯柴,“我说,你看起来比我瘦多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