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绝对有现实依据。”
同事说:“而且这种类型的真人真事还不少,反正要我说,这个年纪的学生,打架的那绝对都是最糟糕的那一批层,好学生怎么会干这种事?说到底还都是些坏学生才搞得出这些,你说是不?”
温爸爸不大赞同他这个观点:“老徐,你这太绝对——”
“不是!”
像是被触碰到某根神经,一直认真看着窗外的人忽然开口打断他,眉心紧紧皱着,对他的说法抱有很大意:“不是这样!没有最糟糕,不是所有大家都是坏学生!”
没料到他会发表意,车内二人皆是一愣。
温别宴自来给所有人的印象从来都是稳重沉默,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出现这样略有些急切莽撞的表现还是第一次。
温爸爸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语气里的疑惑:“阿宴?”
有些情绪是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已经没办法收回。
温别宴对上父亲的温和询问的目光,靠着椅背的背脊有一瞬的僵硬。
半晌,交叠放在身前的手慢慢收紧,垂下眼帘,低声道了一声抱歉。
这个话题被有意无意跳过了。
后半程里的聊天内容又被温爸爸引到了工作上,直到回到家,温别宴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同事在小区门口与他们道了别。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温爸爸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方才响起:“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