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履历,如果说面对庄晏,他还能装聋作哑或胡乱应付,但面对长辈,他实在没法胡编乱造。
可以有不说的真话,但不能说假话。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傍晚庄晏的电话又追来,说晚上龙哥约了几个同行一起吃饭,让盛时也过来。
盛时犹豫了一下,“我晚上有事。”
“你有什么事?”庄晏咄咄逼人,“为什么不来?”
盛时噎了一下,半晌才回答:“我要写稿。”
“你写什么稿,啊?昨天不还说稿子下周交吗?你写那么多稿,获了奖也不领,搞什么呢?你丫能有句实话吗?”
盛时的手微微攥拳。还是坚持,“我就不去了——”
“嘟——嘟——”庄晏挂了电话。
直到十点多也没个音信。
中间盛时忍不住刷了下龙哥的朋友圈,龙哥发了张聚餐照片,十来个人,桌上摆满酒瓶,庄晏坐在靠边的位置,看上去也还算正常,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十一点还没回来,就在盛时打算打电话问一声时,龙哥先一步敲来了电话:“喂?盛时,我大龙。庄晏喝多了,说让你来接他。对,他车也在这边,今天我开他车把他载过来的,你直接打车过来,完把车开回去吧。”
盛时抓起手机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