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有些不忍心逼迫他面对自己的内心，于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靠在引枕上休息。

回宫之后，两人各自分开。

宁薇先到汤池沐浴梳洗了一番，然后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半靠在榻上听青珠说话。

没有旁人在场，她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只穿了轻薄的红色纱衣，举手投足间露出细腻如玉的肌肤，更有一缕湿发贴在脸颊上，整个人像一只勾魂夺魄的水妖。

青珠作为一个女卫，都有些不敢直视她，只能看着地上说话，“这次针对陛下的偷袭太过仓促，显然是探听到您的行踪之后临时起意，背后的主使的人已经审问出来了，确实是长公主。”

“她最近委实有些闲的发慌。”宁薇本来是不太想理会古亭萱的，但她接二连三的挑衅和滋扰实在让人心生厌烦。想了一会儿，宁薇弹了弹指尖，漫不经心道：“北边夷族近日滋扰边境，她享受了这么多年至高无上的优待，也该为凰朝出些力了。”

青珠抬头看了宁薇一眼提醒道：“陛下也要防着长公主与北方夷族勾结。”

“朕自然不会让她一个人过去。”宁薇侧了侧身，纱衣有些松散，露出了半边香肩，明明美到一寸寸骨血中，说出的话却漠然又冷酷，“她当年逼薛家长子入府，薛家可是一直记恨的，如今正好让薛将军与她同去。有这种机会，薛家必然会感谢朕。”

这就是帝王制衡之术，当初宁薇还在职场时经历过很多。

青珠答应着，正准备退下，脚步却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宁薇露出了一个奇异的浅笑，“陛下，您的心肝又来了。”

宁薇第一个反应就是把纱衣拉到肩膀上，她今日没打算再刺激渄，但手伸到一半却又放了下来。心疼归心疼，但任务在宁薇心中还是第一位的。

于是渄落在屋顶往下一看，就看见女帝衣衫不整靠在榻上，柔和的烛光撒在绯红的纱衣上，几乎灼痛了眼睛。

渄无意识的握紧拳头，眼睛避开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