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思余在被关押的牢里睡到半夜,忽然被人拿绳子勒住脖子,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当场香消玉殒。
“没用的人,没用活下去的价值。”炎灼低头,右手握着一块上好的丝绢细细的擦拭着一把匕首,脸上一丝情绪都没用。
翌日巳时,云泣果然准时出现在宁薇闺房窗外,不过没直接推窗进来,反而用轻功倒挂在窗外,手指在窗棂上轻轻叩了两下。
宁薇闻声推开窗户,被他的姿势吓了一跳。
“猫猫,一城之主真的这么闲?”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系统的回答,但留在书房被迫替云泣处理事务的望九显然比谁都有发言权。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只恨自己当时心软,没拒绝短命师父最后的托付,现在只能被云泣当牛当马。
“我准备好了。”虽然被倒挂的云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宁薇反应过来还是忍不住微笑,摊手向云泣展示了一下自己今日的穿着。
为了方便外出,宁薇脱掉了华丽繁复的长裙,换了简单的袄裙,头上和耳朵上的一应钗环耳坠也都摘下收了起来,仅有一条水红色的发带绑着头发在后面拢了拢,垂下一条柔顺的发辫。
这番打扮虽然普通,但奈何宁薇资质过人,即便如此还是难掩丽色,反而多了些清水出芙蓉的清秀。
连云泣都忍不住探身进来,指尖掠过她的发梢,“这样好看。”
直男果然都好“裸妆素颜”这口,云泣也不例外。宁薇对他展颜一笑,“现在走吗?”
本来她还以为偷偷出去只是敷衍,毕竟云泣是城主,想带她出去怎么着也不用偷偷的。但很显然他低估了云泣的“单纯”程度,既然说好偷着走,就必须真的这样做。
路上两人好几次与府里的侍卫或者婢女遇见,云泣带着她东躲西藏才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