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想说话,刚开口就看见他睁开眼看了过去。

即使蛊毒发作,他的眼里还是一片通透澄澈。

“佛子。”宁薇把原来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艰涩的称呼了一声,然后伸出颤抖的手,“得罪了。”

分成子母蛊的合欢蛊现在闹腾起来,想要压制住蛊毒,必须至少有所接触。

这种事情绝不可能让昙摩迦澄主动,宁薇的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腕上。

蛊毒发作已经有一会儿了,昙摩迦澄的手腕极凉,像品质极佳的玉石。

宁薇的指尖刚刚碰触到他,心跳便缓和下来,逐渐趋于正常。

清晨细微的微光透进来,落在脸颊,透着浅浅绯红。

屈身的姿势实在别扭,宁薇干脆坐在地上,任由碧色的裙摆像水波一样在周围撒开。

合欢蛊渐渐安静下来,昙摩迦澄垂眸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

注意到他的目光,宁薇立刻小心的挪开手指,眨了眨眼睛。她现在还不太能摸清楚佛子的性情,不敢太造次。

面对昙摩迦澄,宁薇总觉得压力很大,好像心中所想全都被看穿了。

所以她想徐徐图之。

竹楼中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昙摩迦澄慢慢坐直,唇边噙着一缕悠远的笑,“又劳烦女檀越了。”

本来宁薇还觉得有些尴尬,但是昙摩迦澄的反应太平静,把她的尴尬紧张也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