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得和平时判若两人。

偏偏如此，反而在他身上显出了“人”的一面，平时的昙摩迦澄太像一位神祇或者说太像佛了。

永远那样高高在上，不可靠近。

宁薇胡乱的想着，没察觉手下的手腕微弱的动了一下。

随后，昙摩迦澄的手指忽然收紧，牢牢箍住她的手。

“嗯？”宁薇吃了一惊，垂头惊诧地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

不管是第一次遇见，还是后来蛊毒发作，昙摩迦澄从来没有主动碰触过她，这一次……

没等她回过神，就感觉到一道目光钉在自己身上，抬头正好对上昙摩迦澄的眼。

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

认识了这么久，这是宁薇第一次在昙摩迦澄的眼中看见起伏。从前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眼总像是平静得不受万物影响的湖。

现在，湖面却泛起了微微涟漪，晃动得人心浮动。

宁薇清楚的认识到，昙摩迦澄看她的时候和看其他人物是不同的。

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宁薇却觉得心惊。

珈蓝的佛子好像不该如此。

她下意识挣了挣，想挣开昙摩迦澄的手。

本来以为会很困难，可是没想到竟然一挣就摆脱了。

昙摩迦澄垂了垂眸，再抬起时目光和之前别无二致，甚至唇角噙着浅浅的笑。

对她说：“没想到蛊毒深夜发作，辛苦宁檀越特意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