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看着水珠,把来时想好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相比她的窘迫不安,昙摩迦澄却好像完全不记得刚才两人的尴尬事,态度一如之前。
“宁檀越过来,可是为了谢家掌柜和女儿?”
美色固然误人,但宁薇是干大事的人,反应过来也很快,连着点点头,把自己刚才擅自的一番安排全说了。
昙摩迦澄听得很仔细认真,末了微微颔首,“宁檀越尽可安排。”
“那,能不能再帮一帮谢婉韵?”宁薇故意这样问,也想趁机试一试昙摩迦澄的底线。
昙摩迦澄给她的回答就是微笑颔首。
这给了宁薇宁薇一种不得了的错觉,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永远不会拒绝似的。
这种错觉可不敢要,宁薇匆匆把脑袋里奇怪的想法扼杀干净。
胡乱的谢了昙摩迦澄几句,匆匆的离开,头也没回。
回到寺院之后,她一直忙这忙那,身上穿的还是浅蓝色带铃铛的衣服,随着离开的步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清脆又微妙的铃声,是寺院从未有过的。
少女翩跹的背影,披散如云的青丝被风徐徐吹过,像是大家呕心沥血的画卷。
昙摩迦澄站在门内没动,静默无声的看着宁薇的背影。
双手微微蜷起,遮挡在宽大的衣袖中。
看不清动作,只有脸上流露着清淡的笑。
像悲天悯人的神佛。
晚些时候,阖隼直接带人气势汹汹来到寺院。
梵清替换了伽霍,听到这件事情后脸色越发冷漠,合着双手前往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