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疼痛一点一点散去。
他的目光如冰冻,眨也不眨一下。
宁薇虽然迟钝,又对他毫无防备,但也察觉到一点儿异样,迟疑的皱眉。
没等她想出一个所以然,或者问出口,昙摩迦澄忽然收回目光,抬头对她灿然一笑。
暮春三月,冰雪在温暖丰裕的阳光下悄然消弭,安静的留下一道虹弧。
不管今天站在这儿的是谁,都会轻易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宁薇刚刚露出惊艳的表情,颈后忽然一痛,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笑容收敛为无,昙摩迦澄伸出手臂,稳稳接住她的身体,放任自己顺其自然的随着她一起跌落在地上。
入鼻的檀香中似乎多了丝丝微妙的甜涩。
昙摩迦澄一只手臂托着她的腰,垂眸再次盯住裙摆那一块污渍。
这么明显的雨印,定然是来时太匆忙,跌跪在地上了。
琉璃色的眼眸中一丝血色若隐若现。
昙摩迦澄面不改色的伸出手,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修长的手指习惯将佛经捧起,或者执笔落墨,现在却从容的挽起裤角,一点一点往上提拉,直到露出膝盖。
果不其然,裙上污渍对应的位置有一小块不正常的红,好像淤血。
昙摩迦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和蛊毒发作的痛又不一样,刺痛仿佛来自内里的灵魂,不管如何都停止不了。
他周围的气场混乱,像一阵狂暴的旋风,卷杂着禅室中的一切。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放下裤腿,在红肿的膝盖上方轻轻划过。
昙摩迦澄此刻的眼神可怕得仿佛天崩地坼。
他是佛子,是珈蓝的神。